每當我對女兒說“去玩兒吧”，女兒就問“玩什么？”
玩什么？
我小時候可沒有這樣問過，跟妹妹一起總有辦法玩兒的，即使在屋子里我們也不會沒有方法而要靠大人想辦法教我們玩的。在空螺絲殼里塞進泥巴，就可以玩抓螺絲，還可以邊抓邊“生蛋”呢。拿一根線我們就可以玩翻線， 我們會在床上翻跟頭下腰，或者將板凳拼起來翻跟頭，甚至八仙桌里面也經常是我們翻跟頭的地方。
可是，女兒在家沒有伙伴，更沒有這些玩的方法，甚至連翻跟頭下腰都不會——沒有教過啊，體育課教的是跑步、跳遠、跳高，自己玩也玩這些嗎？沒有辦法時女兒就要我搬自行車——下樓騎自行車，這就是戶外能玩的，小朋友們在一塊也是騎車，因為他們沒有學到更多的玩法。我們小時候的玩法是在學校學來的——體育課或者高年級的學生，沒有那個家里會創造玩法。
我們跳橡皮繩，我們跳格子、踢毽子，我們還在麥田里捉迷藏，在竹林里爬竹竿、抓住兩根竹枝翻跟頭。更多的小朋友在一起時就更熱鬧啦，爬草堆，把草堆當滑梯；爬上土窯，把土窯當滑梯；……我們沒有這么多顧慮——這種玩法沒有意義，那種玩法太危險，也不擔心大人會批評……
別看我現在不愛動，小時候可不是這樣，一下課就沖到外面，跳橡皮繩、跳格子、踢毽子，我們在地上下腰、跳木馬、貼著墻壁玩倒立，我們也玩翻皮繩，抓泥螺，玩“虎吃雞、雞吃蟲、蟲吃槍。槍打虎”的游戲。沒有老師認為我們的游戲沒有意義而禁止玩，也沒有老師認為我們的游戲危險而禁止玩。我記得到中學才比賽跑步——大概是因為小學沒有操場？若是，我感到幸運——小學時的體育課多是翻跟頭、爬竿、爬繩、跳木馬（就是有的小朋友彎下腰，而其他小朋友撐著他的背跳過去）、做游戲、等等，我還會翻空心翻——當然是小時候。
我的童年是快樂的，雖然當時的學習生活條件遠不能跟現在相比。我們可憐的孩子們啊，他們現在能玩什么？誰有辦法也讓現在的孩子快樂？